古埃及的文字

古埃及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國家,在中國還是傳說時代之前,古埃及人就開始在今天的埃及地區活躍,並且很快的統一成為龐大帝國,那時中國人的祖先黃帝軒轅氏(西元前2697~前2599)都還沒有出生。約在中國仰韶文化期間(西元前3000~前2500 年左右),古埃及人便開始建造大金字塔,當他們建造好第一座金字塔的時候,中國還在過著半穴居生活,而此刻地球上多數的地區,連怎麼燒製陶器、引水耕種都還不會。

不過就像世界上多數的古王國一樣,伴隨著國家腐敗與異族不斷的入侵割據,帶來了大量外來的強勢文化,原本篤信太陽神的古埃及文化也開始有「異教」加入,像是基督教就是最主要的外來宗教。

西元391 年,拜占庭(Byzantine)皇帝西奧都西斯一世(Theodosius I)頒布敕令,強行關閉了帝國境內所有的非基督教神廟,埃及廟不是被拆毀就是被迫改成基督教堂,在佔領區原本已經日漸式微的古埃及文化,終於被迫走上毀滅之路。接下來的數百年間,基督教被阿拉伯回教文化所取代,整個中亞幾乎都成為回教世界。在現在的埃及地區,長達數千年的傳統宗教轉變成回教,由於宗教打壓與政治因素,古代的那些埃及文字、語言都被遺忘得一乾二淨,甚至在拿破崙遠征埃及之前,就早已經沒有人會說古埃及話或是會書寫古埃及文,說古埃及文是死掉的語言一點都不為過。

古埃及文的重現

古埃及文化就這樣湮沒了1400 年之後,直到西元1799 年,一件偉大的發現改寫了埃及研究的歷史,讓失傳多年的古埃及文字重新有機會被解讀。

當時正是法國國王拿破崙遠征埃及的時候,一位年輕的法國軍官波夏和(Bouchard)發現了這塊黝黑的石碑,並以出土地點命名為「羅塞塔石碑(Rosetta Stone)」,這塊碑文有些不完整,左上邊有個大缺口,右上角也少了一部分,不過上面同時記載了包括古埃及文字在內的三種文字。這是古埃及王朝末期是很常見的手法,當法老王要公佈法律、或是有人想要歌功頌德的時候,都會刻碑文豎立在某些特定地方,為了讓當時往來交流的外國人也看得懂,很顯然必須至少有兩種以上的語言並陳。

發現羅塞塔石碑的這位聰明軍官,發覺每段文字看起來似乎是互為譯文,立刻意識到這塊石碑的出現,極有可能正是解開千百年來古埃及文無人能懂的一把鎖鑰,所以他立刻拓印成副本並準備後送。但由於法軍戰場失利,節節敗退之下許多掠奪來的古物反而被其他列強佔有,這塊重要的石碑也被戰勝的英軍劫走,並且立刻運送到今日的大英博物館中。

羅塞塔石碑是解開古埃及文唸法與讀法的重要線索,這塊石碑共分成三層,最上層有破損的部分是以古埃及文書寫;中央的完整的部分,則是古埃及普通語;最下半部,則是以阿提格方言為主的古希臘語所寫成,這種希臘語廣泛被使用在西元前323 年至31 年,是地中海附近流浪猶太人的標準希臘語言。很幸運的,希臘文和一般埃及文在當時已經被徹底研究過唸法和意義,經過比較發現,下面兩層的不同語言確實是敘述同一件事,同樣的道理,在最上一層的古埃及文,也一定是下面兩段文字的翻譯,只要加以比較,翻譯出埃及文應該並不是件難事。

當初複製的拓片被英、法兩國所擁有,展開一場古埃及文字破解之戰。這件看似簡單的工作,花了十數年的時光仍然無法解答,大家都跌在傳統思維陷阱中無法跳脫,始終找不出圖像和意義之間的關聯。要解開這個謎團,關鍵在於古埃及文字所用的符號,並不完全是「形符」,而也有「聲符」在其中,但是偏巧英、法兩國人使用的語言都是字母所組成,很難理解像中文這樣圖形化文字的結構。比方說中文的「氵」、「木」這樣的字就是形符,而加上聲符如「可」、「每」就會變成「河」、「梅」,形符代表了字的屬性,聲符則代表了這個字的唸法。

尚皮里歐破解埃及文字

西元1821 至1822 年間,精通中、英、法等將近二十國語言的語言天才法國人尚皮里歐(Jean-Francois Champollion)終於打敗當時的激烈競爭者湯瑪斯楊(Thomas Young),成為第一位正確解讀古埃及象形文字的人,那時他不過才30 歲,這位年輕的解密專家尚皮里歐,被今日的古埃及學家尊稱為古埃及學之父。

尚皮里歐用的破解方式原理很簡單,主要是靠人名解開讀音的秘密。比方說同樣內容且互為翻譯的兩篇文章,不論用哪一種語言發音,其中人名的唸法應該是相近的。比方說其中一篇文章出現了「李」三次,那英文那份翻譯應該也會有三個「Lee」,而且唸法的差距不大,或者還可以把「李」的音節拆解成ㄌ跟ㄧ,「Lee」拆解成「Le-e」或是「L-ee」;就算我們不知道Lee 的每個部分應該唸什麼,但有了這些資訊,再跟其他名詞比對,就會發現ㄌ對應L,ㄧ對應ee,許多唸法就會被解開。

不過,這樣也有個小缺點,那就是哪邊要唸重音?是唸作二聲還是四聲?從這樣的比對是完全無法得知的,所以現在的學者只知道古埃及人大概怎麼唸,卻不知道音調會是什麼樣子。不過你知道嗎?大家常常提到古埃及人使用「象形文字」,其實稱古埃及文是「象形文字」有些不太正確。

古埃及人所使用的文字,英文稱之為「hieroglyphic」,這個名字最早是希臘人取的,hiero 是神聖的意思,glyphic 則是雕刻的意思,希臘人認為這些是帶有神性的雕刻。而且古埃及文也不全然都是「象形」字,像前面說的聲符就比較接近中國的「形聲字」,只是國人常常把這種像圖樣化的文字統稱為「象形文字」,這樣會完全誤解了古埃及文字的組成結構。

加汀納符號列表目錄(Gardiner's sign list catalog)

艾倫加汀納(Alan Henderson Gardiner)爵士,(1879 年 3 月 29 日 - 1963 年 12 月 19 日)是英國埃及古物學家、語言學家和獨立學者。他被認為是 20 世紀早期和中期,最傑出的埃及古物學家之一。 他在學校讀書時,對古埃及產生了興趣,並於...